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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顾炎和郑凡验证答题了，她悄悄地瞥了一眼助考官坐席，萧屹的唇角微微勾着，露出了微不可察的笑意。
那是只有顾炎才能体会到的一点灵犀。
像是被注入了无限活力般，她挺直腰杆认真地盯着显示屏，纤瘦的身体散发着不可思议的气势，连郑凡都被感染到了。
他摊开手，眉眼含笑，冲着顾炎邀请到：“我们一定能过的。”
顾炎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郑凡的手掌了，只是她面上还是装作没看到。
场上的选手既是对手也有伙伴，庆祝胜利时，击掌，握手，甚至拥抱都是可能的。
顾炎前几次也遇到过，这本无可厚非，情绪到达了顶峰的宣泄嘛，没有人会多想。
而且萧屹在后台的时候也拥抱她表示祝贺。
但是……
郑凡不可以，她这种对郑家骨子里的厌恶，让打一开始起，在她还不知道他身份的时候就已经刻意与他保持距离了。
握手？怎么可能呢？
她重重地“嗯”了一声，姿势未变。
郑凡微滞，探究地看了一眼顾炎的侧颜，她仰着头，眸光闪烁，却没有一个亮点是给自己的。
他心中讪然，继续保持着礼貌性的微笑，尽可能维持表面的平静，将掌心轻轻团了起来。
这是作为市长家长子的修养，热情，亲民，以及灵活的随机应变，哪怕他心中带了些愠怒。
不过任谁也无法窥探他的内心。
这种深藏不露的个性也许只有他的家人才能洞悉了。
郑燮嗤笑一声，将二郎腿翘了起来，他对比赛没有任何兴趣，对霍华德也没有兴趣，今天来是有其他目的。
他的手指随意地滑动着手机屏幕，不一会屏幕便停在了霍华德官网上的一段介绍，上面赫然登录着顾炎的照片。
“哼，好一个学霸！”一张帅中带着邪气的脸庞已然是狠戾冷冽。
全然不知观众席中的特别关注，顾炎紧紧盯着验证过程，一直到最后，她和郑凡都没有出过错，虽然时间上慢了一些，但也是全对，拿到了组合第五名。
“太棒了，顾炎！”聪明的郑凡放弃了拥抱的庆祝方式，虽然这是他首选的方式，他故意夸张地惊呼着，顺手就将她打算瑟缩的手也抓了过来，双手狠狠握紧她的。
心中是得逞后的得意，以及在感受到掌心里的颤抖后的兴奋。
顾炎几次都没有抽回手来，情急中她竟呼唤起水晶球来。
虽然前世她不记得有无接触过郑燮的哥哥，但是万一呢，万一他们在何时何地有过交集呢。
然而水晶球早就碎裂了，并没有出现。
短暂的庆祝结束了，顾炎还在寻找着挣脱的办法时，手也就被郑凡放开了。
郑凡十分满意自己不露声色的表演：“顾炎，下次再一起加油吧。”
望着笑眯眯的郑凡，顾炎后脊梁背上的冷汗都渗了出来。
重生一回，她对人剖析的能力并没有提高，但这份从心底涌上来的厌恶感却越来越强烈，直觉让她怀疑起郑凡刚才举动的狎昵之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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