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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在司稽面前表现表现自己。
可他没想到，方显竟然不吃这一套，选择了必死且无法挽回一切的路。
这图的什么啊？
司稽惋惜地摇了摇头：“看来我太久没有杀过化神期修士，皓首阎王的名号也不好使了。既然你选择了站在如此多修士的对立面，走一条错路，就别怨我无情。”
方显面无表情地看着司稽，问了身后的人一句：“这人，该不该死？”
苟文懿身为大周谍影司的一员，掌握了不少情报。
他知道，方显这是在问自己，于是“嗯”了一声：“已经证实了线索中，司稽直接杀死的无辜凡人共计两千七百三十三人，杀死无辜修士一百二十一人。”
“知道了。”方显的声音很平静。
司稽皱了皱眉，双手食指交叉，比出一个“十”字：“十招。这是我的惯例，十招之内，若你不死，我可以放你一马。”
若是换了其他化神期修士，廖子敬等人一定会觉得此话过于狂妄。
但说这话的是皓首阎王。
就凭这个称号，就凭公认化神期第一人的排名，就凭他对上同为化神期的对手从未超过十招的战绩，他有这个资格狂妄！
廖子敬缓缓吐出一口气：“今日，一名化神期修士将会陨落于此。”
悬于空中的修士都很激动，因为他们很快就要看到化神期第一人出手的场面。
会是几招杀敌？
八招？五招？还是三招？
不少人已经在想象还未发生的场景，已是热血沸腾。
此刻，他们开始将自己代入司稽的身份。
司稽身经万战，这种同阶的对决，根本无法让他心中掀起波澜。
他在方显的眼中，看到的只有平静。
坦然赴死么？
这种眼神，他也是见过几次的。
“神雷子，看清楚了，雷霆是这么用的。”司稽头也不回地对廖子敬说了一句，掌中雷霆躁动。
廖子敬恭敬地行了一礼：“前辈指点之恩，没齿难忘！”
司稽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招手，雷霆瞬间暴涨至手臂粗细，带着千钧之势劈向了方显。
他很自信，自己的雷霆可以精准击中方显，而不会杀死身后的苟文懿等人。
这些人，他还要留着，问出噬灵巨蟒的所在，还不能杀。
除了方显，其他人无不心惊。
司稽并不是专门使用雷霆的修士，但这一手，却让廖子敬胆寒不已。
这并不是纯粹的境界带来的差距，而是领悟程度的差别。
即便给廖子敬同等的境界，他也不敢说能做到司稽的这个程度。
能够在别人擅长的领域折服别人，化神期第一人果然名不虚传！
难怪他能做到同阶无敌，甚至从未有超过十招的情况！
悬在空中的修士无不在想，若能成为司稽这般的修士，那死也值得了。
然后……
剑光一闪，雷霆寂灭，司稽坠地。
徐星齐憋了好久，终于将想好已久的话喊了出来：“哟！司稽变成死鸡了！”
“所以你的新人设，是谐音梗专业户吗？”方显表情不变地说了句。
他需要借这句话，驱散杀人后的阴霾。
在这个世界，有时候杀戮是不可避免的，方显很清楚，也不会在该下杀手的时候心慈手软，但这并不影响他杀人后会感到不爽。
廖子敬等人还没有从司稽身死的冲击中恢复过来。
化神期第一人，就这么被一剑秒了？
就在此时，一道剑光冲天而起，将廖子敬的湮灭。
至此，首恶已除。
方显冷冷地看向了其他修士：“你们是在等我出下一剑么？”
曹书杰胆寒，吓得转身就要跑，却被苟文懿抓住：“怎么，你以为你可以就这么离开？”
余者二话不说，四散逃离，唯恐慢了一步被留下。
“饶、饶、饶……”曹书杰连完整的一个词都说不出来了。
明明局势大好，怎么就急转直下了呢？
化神期第一人，被一个无名修士秒了？
这是什么发展？
苟文懿像是拎着只小鸡似的，提着曹书杰，扔在了地面上：“清理干净这里，我给你个痛快。”
曹书杰吓坏了，险些直接昏死过去。
“等等。”方显走到了曹书杰身边。
曹书杰立即振奋了，如果方显发话，他肯定能够保全性命！
苟文懿问：“这人虽然不是首恶，但其心可诛，方显，你不要手软。”
方显也不说话，蹲下来，从司稽身上摸走了包括乾坤戒在内所有值钱的东西，然后才作出了一个请的动作：“可以清理了，抓紧时间，别让孩子们看到这血腥的场面。”
苟文懿一愣，然后笑了。
刚才看到方显杀人后的表情，他还以为方显会下不了手。
看来，方显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心软。
曹书杰彻底绝望了。
解决了该死之人后，苟文懿找到了独自坐在房间里收拾三国杀卡牌的方显。
“修真者都是这般为了一己之私，罔顾凡人性命的么？”方显没有抬头，从鞋子认出了来人。
苟文懿坐了下来，帮着一起收拾：“说什么呢，我、诗诗也都是修真者啊！”
方显收拾卡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很快又继续下去：“我钻牛角尖了。”
“修真界大环境如此，但并非没有重视凡人性命的修士。你看徐星齐，他跟着你后，也在渐渐改变着。”
苟文懿将最后一张卡牌整入卡组，码在了方显整理好的卡牌堆上，又说了一句：“陛下想做的，就是改变这个大环境。”
方显抬起头，看着苟文懿：“你在替大周皇帝监视我吗？”
“没有。”苟文懿并没有回避方显的目光：“一个曝光了的谍影司成员，就已经失去了他的价值。离开苟家后，谍影司再未联系过我，我也再未向谍影司提供过任何情报。”
此时，大周皇宫，琼玉殿。
杜士诚将沁城发生的一切禀报了大周皇帝。
“嗯，看来……化神期第一的名头，易主了。”大周皇帝仅仅说了这么一句。
杜士诚张了张嘴，有些犹豫。
以大周皇帝的智慧，真的相信，那只是化神期修士吗？
这战斗力，未免太夸张了点吧？
大周皇帝看出了杜士诚的心思：“有话尽管说，以后不要在朕面前如此拘谨……算了，越说你越觉得朕在搞什么帝王心术。直接跟你说吧，让谍影司的人，想办法坐实那叫方显的修士‘化神期第一人’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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