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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青涟的。”
客店老板将手中托盘里的热茶端至他们跟前，笑道：“几位也是过路的客商吧？如今各地干旱，我看许多客商都往青涟去了。”
白月笙的护卫头头杨锋抿了口热茶，笑问：“老板娘，青涟那地儿如何？”
老板娘上完茶，接着一盘一盘的往桌上端伙计送来的菜肴。
“先前是个好地方，就是时常有水匪作乱，倒也不算太平。”老板娘笑着回答。
靠海的地方生活的人们大多都富足，威绗那边也是这样。
青涟条件要更好些，不缺良田牲畜，又有海上贸易，人们会更富有些。
杨锋觉得话里矛盾，接着老板娘的话头又问：“先前是个好地方，如今就不是了？”
“如今内忧外患的，除了隔壁那宁安，哪还有好地方呢？”老板娘笑了下，手里端菜的动作不停，“近些年来年年的年景不好，自打连月来不下雨，地里颗粒无收，这邻县里的年轻人都跑光啦。”
“都跑哪去了？”隔壁桌的人听见了老板娘的话，也来了兴趣。
看来也是往青涟那边去的客商。
“自然是往青涟去。那地方靠海，如今家国动荡，日子又艰难。往那去的年轻人比先前翻了几番，都是带上身家抛妻弃子想往外跑的。”老板娘说。
邻桌冷笑：“啧，可真没良心
“这海上都有卫队驻守，就没抓几个进大牢？”杨锋问。
老板娘歪歪头，想了一会：“原先有，这些日子可没听说过。害，跑出去的人哪还想回来，算是有来无回吧。各位慢慢吃，我先去做事了。”
大家和老板娘打了招呼，各自埋头用起了午餐。
快吃完的时候，忽然听见两个店家小伙计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其中一个说：“诶？这可奇了怪了，这些日子去了那么多的商队，怎么都没见回来？”
白月笙一行有好几个人都被吸引去了视线。
另一个伙计握拳轻锤了下刚才说话的小伙计的肩膀：“你傻啊？王城外土匪越来越多，这些商队不走水路，不往宁安借道，原路返回让土匪抢呢？”
两个小伙计哈哈笑着退出去做事了。
芜??往白月笙的茶杯里续茶：“宁西和东安交界处土匪强盗不少，难怪商队都不敢经过。不过这些人也是有道不成文的规矩，那便是从不抢没货的商队，比马帮讲点良心。”
有良心，但不多。
都是亡命之徒，只认钱。
吃过了饭，一行人向老板问了路，补充好干粮和水后出发。毕竟出了王城就是人烟稀少的荒郊，常常走好远才能看到村镇。
刚才酒家吃午饭的时候遇上的商队仿佛比他们先出发，此刻已经不见人影。
由于连着赶路车马劳顿，再加上郊外的黄土路特不好，车子很颠簸。
白月笙昏昏欲睡，最后脑袋靠着芜??的肩膀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前方传来驾驶座的景盛和副驾的杨锋的声音。
“按地图上和老板的指示，这附近就应是青涟区。眼下已近六点，正是生火煮饭的时候，为何四周一片漆黑，半点光亮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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