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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笙面色苍白，红着双眼说。
她说完，记者们都沉默了下来。
即使是有着火光的映照，白月笙的面容仍是清晰可见的苍白。
记者们早就听闻白月笙有什么不知病因，无法治愈的隐疾。
记者圈里都知道，她曾有两段行程空白。
一段是七年前，督军夫人死后，她失踪了两个月。
另一段是四年前，她失踪了整三年。
曾有记者深挖这两段时间。
然而得出的结论只有七年前那两个月，据传她在医院中。
不管记者怎么挖，那三年总是空白。
就像她人间蒸发三年。
记者们小道消息灵通得多。
他们怕问急了，白月笙真的出了什么事。
这责任没人担得起。
到时候落到萧司岚手里，个个都是个死。
于是他们都停了嘴，转而去采访其他人了。
每个人的眼里皆是吞噬了一切的火光，在浮动，在跳跃。
他们在火光中，等一个全无希望的希望。
卓尔扶她坐到马路边边的石阶上歇息。
刚才他伸手接到白月笙的身躯时，她身上在猛烈颤抖。
卓尔就感觉到了不好。
半晌后，白月笙的心绪稍稍平复。
面色也没有刚才那么苍白。
卓尔小心翼翼的问：“好些了吗？”
白月笙点头，她堪堪问卓尔：“到了多久了？”
卓尔：“你来之前，我刚到不久。”
白月笙：“清楚情况吗？”
卓尔摇头。
他也是听到了破了天际的爆炸声，从而后赶来禀报的伙计那里知道此事，才赶着过来的。
卓氏家宅距离工厂比萧宅近些，故而卓尔到的快些。
白月笙问薛万：“可有遣人回去报信
薛万说方才遣了人了。
白月笙点头：“先别让他来。眼下我看着形势不大好，他若来了矛盾转移到他的身上就不好了。”
家属情绪波动大，很可能把宣泄口找去萧司岚身上。
人在重度悲痛下会做出什么事来是无法预料的。
薛万叹气道是。
白月笙：“伤者可都送去医院了？”
救援队员：“是，都送去了。”
白月笙颔首，对薛万说：“传几个人去医院，同清醒的伤者了解情况，他们的治疗费用一应由我承担。传话给院方，伤者都要平安无事，不可有闪失。”
薛万道是，随即叫了人传话。
白月笙起身。
“工厂厂长可在？把他给我叫过来！”白月笙厉声。
话音未落几时，几个壮汉便架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男人来到白月笙和卓尔跟前。
男人一看是白月笙，瞳眸里立即露出几抹惧色，连连叫屈，连连求饶。
“前因后果，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胆敢有一丝隐瞒，我叫你死！”白月笙低声怒道。
男人吓得当即跪在地上：“白知事明鉴，什么情况，我属实不知啊。我也是听到了信儿就巴巴的跑来的啊...”
男人语调里带着哭腔，声音已然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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