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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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了鱼皮花生，叫鱼皮，我小时候，他们都叫这种外面光滑一层咸津津面皮的花生——

    日本豆。

    当时围在炕上，日本豆放中间。智能手机还没流行，就看电视，或者电脑上玩玩奥奇传说。

    陕西这边，老一辈，家家有炕。就算是土著城镇民，也肯定睡过炕，城镇化才发展了有几辈人。这边据说人是用炕取暖，冬天了，抱几捆玉米杆烧炕里头。我记得之前看的哪的散文，说回家了，父母把炕烧的滚烫，往炕上一坐，屁股热乎乎的，说是家乡人热情。

    但是这种滚烫的炕要求技术条件比较高，稍微控制不好火候，炕上铺的席子，被单都要一并给点着了。

    现在小区那里，不让搭火炕，说是不要焚烧秸秆。睡得都是床，冬天开地暖，开电热毯，没有在砖地上的火炕睡起来舒服。这些个人造的东西，都是晚上睡觉，第二天起来口干舌燥，鼻子里甚至都出血了。

    炕上不会，火会烤着泥土，有时候能闻到泥土的香味。泥土里都是有水分的，火候要自然一些，睡觉的时候又温暖，也不至于特别干燥。

    我记得很早很早前了，搬家的时候我看着干突突的炕，想着这以后都睡不上了，就走过去，正平着身子，双手放肚子上躺在土炕上——

    真硬。

    班里有东北的孩子，征兵，大一的时候还在。来我们宿舍里就说，他们那里冬天有火墙，墙里面是空的，冷的时候就往里面烧一些煤，柴火，取暖用。我看和我这边差不多，不知道华北人有没有类似的东西，我想应该大差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