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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死了十年的逗比皇后重生了 > 第686章 我会很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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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煜今年正好是及冠,回想前面二十年,除了对谢凤仪要嫁皇室之事心有不甘又无能为力之外,几乎没有事情能让他无可奈何与后悔。

    但在今日他有了。

    刚才他的男儿气概告诉他要他输人不输阵。

    然此时他被一大坛酒给灌得满满的肚子在告诉他,他这阵也要输了。

    他也想到了萧长宁的话应该是有水分的,谁行走在外没事将大实话挂在嘴边啊。

    谁能想到他还没来得及探出她的水分有多少,自己就要先倒下了,倒在了胃口不够大上。

    他看着萧长宁捧着坛子大口大口往里灌,嗓子开始有些发干。

    “阿宁,别喝这么急,容易伤身子。”

    在崔煜在脑中想着要是一会喝不下去,该用什么话来解释才能不太丢人时,谢凤仪出言解救他了。

    他朝着谢凤仪投去暗藏感激的一瞥,欢妹妹你真是太善解人意和贴心了。

    谢凤仪还真不是为他解围,纯粹只是舍不得萧长宁这么灌酒。

    她也没想到能这么勇这么莽。

    一坛子接着一坛子的喝,中间几乎都没歇气儿。

    她探身过去,握住萧长宁的手腕儿,“宝贝儿,你要是回去了难受,我会很心疼的。”

    崔煜还没来得及泛酸,萧长宁的手也还没来得及放下。

    谢凤仪就又继续道,“还会让青黛熬最苦的药给你喝,让你长记性,再也不敢如此不爱惜身子。”

    话被她说到这份界儿上,酒自然是喝不下去了。

    萧长宁将酒坛子放下,将脸往谢凤仪身前伸了伸,什么都不说。

    谢凤仪二话不说掏出帕子来给她擦拭唇边的酒渍,“一会好好吃点东西,乖啊。”

    “好,都听你的。”萧长宁头其实已然开始发晕了。

    她确实是夸大了,酒量并没有那么好。

    要是喝的不这么着急,也许还能再多喝点。

    可这么大的坛子,又是一口气全喝了下去,酒劲儿上来的很快也很猛。

    但她不能露出醉意来,崔煜还好好的坐着呢,她怎么能先醉。

    她悄然咬了下舌尖,让自己更清醒些。

    而后拿起筷子,手不抖不晃的夹了一筷子菜,慢慢放到口中吃了起来

    “来吃口白灼菜心,清口还不上胃。”谢凤仪也为她夹菜,眼中只剩下了她一人。

    崔煜看着这一幕,心口说不清是麻还是痛,酒意也开始上涌。

    他摇了下头,到底是不愿输人太多,“永安公主刚又喝了半坛,我也再喝半坛。”

    他抱起酒坛子,掀去封泥后沉了一口气,开始举起来往嘴里灌。

    谢凤仪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她是想说他无需如此的,只到底是没能说出口。

    这话说了,会伤了崔煜的脸和他的自尊。

    世家出来的人,素来在外要脸的很,面皮大过一切,男儿尤甚。

    崔煜再是好脾气,在这点上也不会例外。

    他宁愿强撑着使劲往下咽,也不想听到任何一句劝阻之言。

    哪怕用词再是隐晦和温软,他也不会想听的。

    萧长宁看到了谢凤仪张口又闭上,心里也大抵能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她看了眼崔煜,想了下将身子往后一仰,将头一歪靠到了谢凤仪肩上,“阿欢,我头晕,胃口也有些不太舒服。”

    谢凤仪瞬间明白她是在制造机会,好给崔煜台阶下,伸手将她肩膀揽住,半嗔半心疼的开口,“我就说不能喝太急吧。”

    “煜世兄,你也莫要这么急着喝了,这样喝太伤胃了,酒劲儿上来的也过于猛烈。”

    “你看我家阿宁都受不住了,她还是有内功在身的人呢,都醉的如此快,小心你一会也难受。”

    她递台阶的时机,恰好也是崔煜肚子快要爆炸,再也喝不下的时候。

    崔煜看了眼半眯着眼睛靠在谢凤仪肩上,脸色逐渐布上红晕的萧长宁,放下了酒坛子。

    “永安公主醉了?”

    “嗯,有点醉意了。”谢凤仪爱怜的抚了抚萧长宁的脸,“之前在林大人府上,她就吃了些喜酒。”

    “那酒与这酒非一样的,她又喝的这么急,一下就不舒服了。”

    萧长宁看出她的意图,主动让了一步。

    谢凤仪也不能让她真跌了脸。

    不管她在林之南府上喝了多少,哪怕只是浅尝了一口,也是先喝了一顿的。

    现在坐在这里,是喝的第二顿了,醉的快些也并不奇怪。

    崔煜落在她柔情万分的面容上,目光几乎挪不开。

    她的上心细致,温柔似水,都是对着另一人的,就在他的眼前。

    他原以为他早已在心里做好了准备,早已能接受她会成为别人的妻,对别的人低言轻语,满心满眼都是柔软。

    可在此时此刻亲眼见到时,他才发现他还是没做好足够的准备。

    “欢妹妹,你……”他想问,你真的确定了吗?

    确定与另外一个女子,不惧世俗,不畏流言,执着的要与她一起坚守此生了吗?

    可他问不出,他是知道她性子的,做了决定的事,就会做到底。

    哪怕多年没能再见过面,他与她的来往也很少。

    然世家同气连枝,尤其是四大家,更是来往更为紧密。

    尤其他的母亲,和谢夫人是手帕交,多年间从未断了书信往来。

    除了母亲这边外,他也有许多渠道能知晓她的情况。

    她这些年的成长,他在清河从未错过,他知道她性子与小时一般无二,从未变过。

    三年多前,在谢氏老夫人仙去时,他原是要去陈留的,他知道谢氏老夫人于她有多重要。

    但他的母亲将他拦下了,怕他控制不住心中情感,也怕那时候的她太脆弱,容易被动摇了心神。

    他最终还是没能亲去陈留。

    此时想来,若是当初他没有听从母亲的话,毅然赶赴陈留去吊唁,去陪她走过伤心的时日,他们是不是也许也会有一些些的可能?

    他喉头滚了滚,嗓音有些微颤着将话问了出来,“你说,要是老夫人仙去时,我便去了陈留不离开,我与你是不是能……”

    他没能将话说全,喉口的哽咽感堵得他说不上来了。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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