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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死了十年的逗比皇后重生了 > 第66章 公主殿下长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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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凤仪不太负责的提着建议。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内心深处自卑的郑文臣遇上谢曜的没心没肺阳光灿烂,或许能被影响点?

    “可以一试。”萧长宁想了下谢曜的乐天派,觉得这个提议还不错。

    “我二哥肯定也在回京路上。”

    “我都跑了,他在陈留肯定也待不住。”

    “唔,我入了京,谢昭和二婶儿也不会远了。”

    “我不想做凤命女,谢昭可是想的很。”

    “你的哥哥弟弟们,基本也是喜欢她那个类型的。”

    “适龄的有三个,不甘心的也在虎视眈眈着,京都要热闹起来咯。”

    她话里,满满都是等着看热闹的幸灾乐祸。

    萧长宁看了眼京都的方向,“京都就没有不热闹的时候。”

    谢凤仪‘啧’了一声,“以前的那些热闹,哪有即将来临的热闹好看啊。”

    这次没有她在前面拦路了,她倒要看谢昭还能搅起几分的波浪来。

    一想到入京都,就能看到许多故人,她的血液都快要沸腾起来了。

    萧长宁瞥了她一眼,她还想看别人热闹,明明她自己才是京都最大的热闹。

    两人在船上漫步了好一会,眼看着不太晴朗的天色逐渐阴了下来,马上将要落雨了,才在青黛的催促下回了舱房。

    她们刚进了房间,茶刚端上来,雨滴便落了下来。

    谢凤仪将窗子支开,立于窗前往外看。

    萧长宁则是随手拿了本书,靠在榻上闲闲的看。

    翻过了几页,见她站在那一直未动,便将书放到了一侧问了句,“阿欢,你在看什么?”

    谢凤仪偏头对她一笑,“我在看傻子。”

    傻子?萧长宁不解,干脆下了榻,走到她身侧从窗子里往外看。

    这里恰好能看到甲板上面的郑文臣。

    在一片风急雨骤中,他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身形半分未动。

    “……”这人脑子没有问题吧?

    “他是在效仿魏晋的先人。”谢凤仪话里有几分玩味,“那时的名士风流表现也各有不同。”

    “郑氏先祖中,很是出了几名真性情的狂生。”

    她在‘真性情’三个字上,略微重咬了下。

    萧长宁立时明白,她话里所形容的真性情,怕不是什么正常的人。

    “他们信自在真我,狂放不羁。”

    “由着性子放浪形骸,所思所行皆随念而动。”

    “开心时,可以以千金换村女亲手所采之莲一朵。”

    “也可以在朝宴之上,请当朝公主与后妃齐齐在堂中与他们共舞一曲。”

    “还能抱着酒坛走到哪里喝到哪里,醉到哪里,便睡在那里。”

    “路中,草丛,田地都不挑,都可。”

    “其中也还有历尽艰辛才踏上高山之巅,只为在顶端狂歌一首的。”

    “有在大雪飞扬之中,散发赤足在雪地之上大笑写诗作画的。”

    “种种狂放行为,难以几言说清楚。”

    萧长宁听的也一言难尽。

    这不就是疯子么。

    “我本以为,这种风靡一时的行径早已随着世家的没落逐渐灭绝,没想到还能亲眼看到。”

    谢凤仪望着雨幕下的郑文臣,“可惜,是无用功。除了风寒一场,他什么也得不到。”

    “吾辈修心者,当不以外物所侵所动,守于本心,尊于本心,方可大成。”

    “这是郑氏某位先祖说的话,可说这话的人,他生来便拥有许多,又曾走过了名山大川,见过历过了许多。”

    “所以才能放得下,抛得开,最终得万般随心。”

    “郑三哥对于想要的从未得到过,又如何能做到效仿先祖。”

    萧长宁皱了下眉,看了眼外面越发大了的雨势,“我让人将他扔回去。”

    人还有用,不能让他半路发疯,最后玩不好再把命给折腾进去。

    “不用,让他淋。”谢凤仪唇角一翘,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有青黛在,风寒再重也要不了他的命。”

    “我让青黛给他配最苦的药,让他明白一下,效仿名士后,迎接他的即将是什么。”

    “那滋味,不比上刑轻松到哪去。”

    萧长宁默了下,决定以后万一有哪里不适了,绝不用青黛给她开药。

    雨停了,郑文臣也倒下了。

    被雨活生生淋的高烧打摆子。

    谢凤仪让青黛去看了,青黛回来后说已经用了退烧药物,郑文臣体质也不错,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明天亲自去看郑三哥吃药。”谢凤仪话里有小期待和雀跃。

    萧长宁看看她,蓦地问了她一句,“你为什么会吃最苦的药?”

    她的表现,明显就是吃过苦药的苦头,才会看别人喝时有期待。

    谢凤仪叹了口气,“我得罪了母亲呗。”

    “我小时刚学轻功没多久,冬日和玩伴们去冰面上玩。”

    “结果冰面破裂,有个孩子跌进去了。”

    “当时情况是她并未完全掉下去,手还按着周围还未破裂的冰面。”

    “在千钧一发之际,我认为我可以很用很轻妙的轻功身轻如燕的滑过去,将人从水里捞出来。”

    “但我忘了估算人身上的衣物浸水后会有的沉度。”

    “于是当我按照我心中所想滑过去后,将人拉住往上一提时,非但没有将人提起来,反倒周围冰面一下破裂了,我也跟着坠了进去。”

    “结果就是我大病一场,足足喝了半个月苦到让我喝完后就哭着在床上打滚的药汤。”

    萧长宁听前面还好,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笑了,视线在谢凤仪脸上来回梭巡。

    她很想知晓,谢凤仪哭着打滚会是什么样子。

    “那时我祖母还曾抱着我和我一起哭,说母亲心太狠了。”

    “她还想和我有苦一起担,想陪我一起喝

    “然后在尝了一口后,抱着我哭的更厉害了,说世间怎么会有如此苦的药,可怜我的小阿欢了。”

    “接着她再也不提和我共苦,人还避出去了,说亲眼看着我喝药太不落忍了。”

    “后来陈妪告诉我,祖母出去后就吃了好多块饴糖来压苦味儿。”

    “祖母还和她说,小阿欢最孝顺了,一定最舍不得老祖母吃苦,她就不让小阿欢为难了。”

    “等小阿欢喝完药后,她再去陪着一起哭就好了。”

    她说的很欢快,萧长宁心却一抽,下意识的去握住了她的手。

    谢凤仪对她一笑,“没事,我没那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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