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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
周文忠推开镶嵌玻璃的木门走进，没有顾得上打量房间布局。看了眼桌上的铭牌。对着中年女医生问到：“王大夫，请问咱们厂谁家的家属最近生孩子了？”
“你怎么这么问？”
“王大夫您别着急，是这么回事儿。焊工车间有个叫贾梗的工人，被电焊打了眼睛。现在整天在家嗷嗷叫唤眼睛疼的受不了，他是我朋友，听别人说用牛奶滴在眼睛里也能恢复治疗，但是您说现在上哪儿去弄牛奶啊？凭借他的这种伤势，医院根本就开不了买奶粉的证明。后来医院的大夫说用**也能治疗。所以我这不是…这不是就想着找您来问问。”
王大夫微微点点头，周文忠说的这种情况确实经常发生。
“我没有听过谁家传喜讯，不过这个…这个奶粉嘛，还是能治疗他的眼睛的。”
周文忠猛地才想起来，眼前这名女大夫不就是日后帮助秦淮茹开止疼片的人吗？而且也是王大夫帮着秦京茹弄来的怀孕检查单，她还收过秦淮茹送来的1捆大葱。
“还得说是王大夫您心善，不亏是医务工作者。您这么一说牛奶有效，那我还到处求人找**干啥？弄不好再把我当坏分子给抓喽，是这么回事儿。我朋友在家疼的根本就吃不下饭，您是没瞅见他那副可怜相。最难受的是他母亲，那是成天的在家里哭。”
“啧…”王大夫撇撇嘴摇摇头，似乎是也没什么好招。
“王大夫，我叫周文忠。是咱们厂职工澡堂的工人。咱们这是头一次打交道，我仗着年龄小说错话您可得多担待。”
“不能够！大家都是工人阶级，不以年龄论辈分。”
见王大夫起身倒水，周文忠心里猜测她估计是想起来齐科长那天在物资处门口的事，毕竟连许大茂都能猜出来。
“早就听闻王大夫医术精湛，看到墙面上这么多锦旗和感谢信我也是被吓了一跳。我那位朋友平时也喜欢写写钢笔字，不瞒您说他写的跟狗爬一样，来之前他还想闭着眼写副字让我带过来呢，您说他这不是胡闹嘛。”
“呵呵…”王大夫笑而不语，等着周文忠继续往下说。
周文忠也是心里急得慌，把话说轻了她听不进去，说重了她又听不懂。自己刚才从最初的点明来意，到后来的介绍身份，再到最后说明了自己有粮食，并且表示可以送礼，她是愣是没听出来。
“当时就让我撅了回去，人家医务工作者整天都忙成啥样了，哪还有空看你的字。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他也就老家有点土特产吃不完，都快放坏了。王大夫您知道北大荒变北大仓的国家计划吧？就是黑龙江那边。”
注意到王大夫面部表情有些变化，周文忠说道：“王大夫您看，咱们本着治病救人的原则，能不能稍微的把规定放宽一些。我朋友倒是无所谓，顶多瞎了一对眼睛。可他还有位老娘天天愁的吃不下饭，所以您看能不能适当性的帮帮工人阶级兄弟？哪怕是不看小的，咱们就看着老人的面子松松手。”
“你朋友眼睛是不是开始红肿？”
“哎呀！还得说是您的医术高明，是！红肿的厉害。而且还疼的直叫唤。”
“嗯，平常应该多冷敷眼部周围。”
“可这不是这标不治本的方法吗，您能不能给想个一步到位的解决方案？”
王大夫一脸为难的说道：“不是我不想帮你，咱们京城的红星乳品加工厂现在是军需厂，市面上根本就买不到奶粉。”
【红星乳品厂创建于1953年，属于鞍达乳业的前身。京城工厂只是代加工厂。】
“你看麦乳精行吗？上海九福制药厂的麦乳精，里头也有牛奶。你回去以后先用凉开水冲泡一下，千万不要搅和。最上面那层泛白的就是牛奶。”
“行！有总比没有强。”
王大夫如释负重长舒一口气，看来自己能混上几斤粮食。拿起笔在用药处方上写下了两段话，把贾梗形容的就像是一副随时要咽气的样子，临终前就想吃一口麦乳精。
“给，如果麦乳精没有效果就赶紧停用，还是让你朋友去医院输液，慢慢养病比较好。”
“您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到。不管有用没用，我都会让他母亲来跟您说亲自一声谢谢。”
“不用不用…”
“那您先忙着，我去把条子交给他。”
“好，看病最要紧。”
周文忠拿着条子走出门，顺手在医务室门口的竹筐里，拿走2个带橡皮塞的输液玻璃瓶。掏出怀表看看时间，手里拿着1根筷子直奔7车间找易中海…
“你来找我有事儿？”易中海把手里的饭盒放在腿上。
“这根筷子你抓紧时间用车床钻一下，吸管知道吗？”
见易中海摇摇头，周文忠把筷子从中间掰断，指着倒刺说道：“把筷子上的这些木茬磨平，中间给我钻出来1个洞。可以吹气的洞，明白了吧？”
“?悖∥业笔裁茨兀?阏饣疃?姹阏腋鋈硕寄芨伞！
“那行，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做好之后就放在澡堂的木桌上，顺便再进去洗个澡。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澡票！”
“不用不用，你那几身衣服估计得再过几天才能买来。”
“行，我不着急。”
周文忠摆摆手离开，易中海却没了继续吃饭的心思。
时间下午1点半，周文忠手里拿着1个粮食布兜走到医务室门前，看着屋里的4位白大褂在聊闲篇。曲指轻扣几下木门玻璃，冲着王大夫弯弯手掌示意。
“这里是我朋友他妈给您送来的一点土特产，您可千万不要嫌弃。”
“不能要…不能要…”
“那您就自己还给她吧，反正我的任务是完成了，往后的日子还长呢，咱们慢慢处。再会啊王大夫。”
周文忠手里的把5斤白面交给她，王大夫看见手上粘着的白面粉脸色都变了。赶紧裹在白大褂里面，没有回医务室，而是直接向着厂后门走去。
周文忠转身离开后回到澡堂子里开始烧水。再从空间里把刚买来的玻璃瓶核桃麦乳精用水冲开，对着桌上的棉鞋说道：“就这么8两重的麦乳精，足足花了我12块钱。这价钱都够买你的命了！呼呼…”
周文忠拿起易中海做好的吸管吹了吹，用手蹭蹭筷子上的光滑的表面。
“还得说是7级工手艺！你瞅瞅人家做的吸管，那是比真吸管还真。”
“叽叽叽…”
周文忠把小黄鼠狼在左手心里，感觉它的体重1两重量都不到，右手食指逗弄几下它的嘴角。拿起吸管插在蛐蛐罐的麦乳精里面，右手大拇指堵住吸管的另一侧，放在它的嘴边慢慢松开大拇指。
“嘬嘬…”
看着黄鼠狼在吮吸吸管，周文忠露出姨母般的微笑说道：“你以后可千万不能乱跑，不要被外面的花花世界给骗了。别人都想着把你吃掉，只有我才是真心对你好。以后我给你找个工作，平常在我家附近逮老鼠吃，每个月工资就是3个鸡蛋。这份工资在你们动物界已经不低了，你也别眼气隔壁动物园里的工资高，那都是骗人的！专门骗你这种没有任何社会经验的黄鼠狼，你去了动物园之后，他们直接就把你拿去喂大蛇。只有跟在我身边才最安全，这个社会很险恶的。”
一管又一管的麦乳精被黄鼠狼吸干净，眼瞅着它的肚子在慢慢变大。周文忠停止喂食把干拖把拿过来，撕下一块布条放在开水里泡一会儿，晾的温热后擦拭着它的屁股帮助排便。
“咦，竟然是个公的。你没爹没妈，我也没爹没妈，往后咱俩就以兄弟相称，我是大哥，你是二弟。我这人特别好相处，以后咱们俩就慢慢处。”
紧接着周文忠摇头晃脑悠悠说道：“欲求地仙者，当立三百善。所以我给你取名叫黄地霸。天霸两个字你背不住。”
周文忠拉着长椅和拖把来到草地的阳光处，顺便把黄鼠狼放在干拖把上面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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