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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林尽染冲着沈时川很是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沈时川的眼睛一亮：“难道，是我一直想看的那个？”
林尽染抿嘴轻笑：“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沈时川就像得了圣旨一般，神色间满是紧张与兴奋。
他微微颤抖着伸出手，将林尽染的纽扣一颗一颗地全部解开。
林尽染选的是大红色蕾丝花边的料子，她本就生的白，两相映衬，给了沈时川巨大的视觉冲击。
他愣愣地看着，突然感觉鼻子一痒，似是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他赶紧拿手捏住鼻子冲进了卫生间，一照镜子，果然是流鼻血了。
沈时川打开水龙头一边冲洗一边懊恼，他怎么这么没出息？染染不会笑话他吧？
“你没事吧？”林尽染拢了衣服靠在卫生间门口看着他笑。
“我没事。”沈时川抬头透过镜子看了林尽染一眼，立刻又感觉鼻子痒痒。
他不停地用凉水拍着额头，止鼻血，还败火。
想来这一个多月，他真的是憋坏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鼻血，沈时川红着脸走出了卫生间。
林尽染一直笑眯眯地看着他，看得沈时川很是不好意思。
“那什么，最近天气干，有点儿上火。”沈时川的解释显得有些苍白。
林尽染却煞有介事地点头：“对啊，秋天了，确实挺干的。”
沈时川见林尽染的衣服扣子已经被她重新系好了，不禁有些失落，心中暗恨自己没出息。
而后又不甘心地凑了过去。
“染染，这衣服是什么时候做的？”沈时川说着又把手探了过去。
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一幕，不由的又感觉鼻子有些发痒。
林尽染笑着回答：“今天下午做的，我和大嫂二嫂每人做了一身。”
“那你这是专门来给我看的吗？”沈时川手下不停，凑到林尽染的耳边轻声问道。
“对啊，开心吗？”林尽染轻声笑道。
“开心，特别开心。”沈时川再一次解开了林尽染的扣子。
这一次，他极力稳住心神，认真地去欣赏她的美。
还伸出手，细细地去描摩。
视觉与触觉相碰撞，撞得他心花怒放。
“染染。”他喊，嗓音低沉而又沙哑。
“嗯。”林尽染轻声应着，渐渐地也乱了呼吸。
“你真美……”
渐渐地，细碎的呢喃被急促地呼吸所取代。
两个人温存一夜，临走时沈时川难解难分。
“染染，你要是真的去了国外怎么办？还能像这样回来看我吗？”
林尽染摇了摇头，实话实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就算真的去国外，也不会真的去那么多年。”
“那去多久？一两年？”沈时川蹙眉问道。
林尽染点头：“嗯，足够了。”
沈时川沉默了一会儿，努力扯出一抹知道：“没关系染染，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就像你支持我一样。”
林尽染点头：“放心，一两年很快就过去了。”
“嗯，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不急，我先在家里待一段时间，然后回外公家继续跟三舅学习一段时间，等时机成熟了，再出去。”
“好。”
两个人又依依不舍地说了一会儿话，林尽染才出了空间，回到了她和沈时川的屋子里。
这时外面天刚刚蒙蒙亮，炕上的乔美华还睡的正香。
林尽染也睡不着，索性就起身出了门。
去省城待了一个多月，她还真的挺想念青山大队的。
乡下的空气好，即便一夜没睡，她也丝毫不觉得疲惫。
她沿着村边的路无意识的走着，不知不觉地就到了山脚下。
林尽染抬头看了一眼雾气蒙蒙的半山腰，当即便决定爬上去看看。
这个季节山上应该有各种菌子，采一些回来正好烧汤喝。
而且，太阳马上就要升起来了，顺便看个日出也不错。
林尽染一路走一路找，倒真让她找到不少菌子。
她出门没带筐，索性就从空间超市里找了一个比较复古的小竹篮子拎着。
可是走着走着，她隐隐约约地好像听到了几声似有若无的哭声。
林尽染站在一块大石头上侧耳细听，却只听到了几声早起找虫吃的鸟叫声。
她也觉得是自己听错了，这么早怎么地有其他人在山里哭呢？
林尽染看了看快要装满的小篮子，索性就在大石头上坐了下来，等着看日出。
在等待的间隙，她举目四望，欣赏着山里的美景。
突然，她被距她不远处的一处断崖上的一个黑影吸引了注意力。
由于山里的光线还稍稍有些暗，又有林木掩映着看不太清楚，但是直觉告诉她那是一个人。
她不由地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仔细看过去。
正在此时，太阳也升了起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正好照在那处断崖上，这下林尽染彻底看清了。
那就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刚才的哭声肯定就是她发出来的。
看她那个样子，好像是想要跳崖？
林尽染心头一紧，她没有出声惊动她，而是悄悄地从旁边的林子绕了过去。
待她爬上那处断崖的时候，太阳也彻底升起来了。
林尽染也看清了那个年轻女人，竟然是大队长高占远家的高小芹。
此时她也不再坐着哭，而是站起身走向崖边，仿佛下一秒就要跳下去。
林尽染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她本想出声叫住她，可是她不了解她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万一一叫再促使她更快地跳下去就坏事儿了。
她悄悄地，一点一点地向着高小芹靠近，生怕惊动了她。
高小芹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林尽染，可能她正陷在悲伤里无暇顾及其他，也可能她根本没想到这么早会有人到山里来。
她一步一步地走崖边，喃喃自语道：“爸，妈，女儿不孝，我活着也是给你们丢脸，你们的养育之恩，我来世再报吧。”
高小芹说完便伸开双臂，闭上眼睛，直直地朝着崖边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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