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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咋办？”
“咋办？你说咋办？”陈秀莲没好气地道：“染染怀上娃之前你不许走。”
“啊？”沈时川和林尽染一起出声。
“啊什么啊？染染你怎么也啊？”陈秀莲一脸不解地看向林尽染。
林尽染有些为难地笑道：“妈，这种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吧。”
她还不想这么早生娃呀。
陈秀莲凑到她面前小声道：“傻孩子，妈不是逼你现在生娃，你想什么时候生就什么时候生，我这不是想让老三多陪你一段时间吗？你们刚结婚没多久他就走，吃苦的不还是你自己？
虽说你有办法跟他见面，但是他一旦回了部队就没有那么自由了，你也不可能天天去找他对不对？小夫妻两个，还是每天腻在一起感情好。”
林尽染松了口气，笑道：“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这是时川的梦想，我不想他因为我而做出牺牲，再说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不是还有句话叫小别胜新婚吗？”
陈秀莲似懂非懂地笑了笑道：“还是染染有文化，虽然你说的我不太懂，但是只要你开心就好，你们两个既然商量好了，那妈也就不说什么了。”
“谢谢妈。”
林尽染和沈时川相视一笑。
“小别胜新婚。”李春芽小声地念叨着，然后拿胳膊碰了碰身边的沈爱民。
小声道：“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两个人分开一段时间再在一起，感觉就像刚结婚一样有感觉啊？”
“对，是这个意思。”沈爱民点了点头。
李春芽很是兴奋地问道：“那先前你不在家四年，回来之后咱俩是不是也算小别胜新婚？”
沈爱民把头摇地像拨浪鼓：“不对不对，咱们这可不算小别，得叫大别。”
“那是不是得更胜新婚？”
“那必须的。”
“那咱回屋吧。”
“走。”
两个人嘀嘀咕咕地说完，沈爱民便起身道：“妈，要是没事儿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李春芽也红着脸站起来道：“我怕铁栓和木栓尿炕，得回去看看。”
“走吧走吧，都回去睡觉。”陈秀莲作为过来人，哪儿还有不懂的，挥挥手宣布散会。
沈爱民和李春芽回到自己屋里会干什么，自然不必细说，懂的人都懂。
沈拥军和王红杏回到屋里，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却有些微妙。
王红杏心里头有些忐忑地给他打来了洗脚水。
“拥军，洗洗脚睡吧。”
“杏儿，你过来。”沈拥军坐在炕沿儿上朝她招了招手。
王红杏心头一紧，慢慢地走过去问道：“干啥？”
“来，你坐这儿。”沈拥军拉住王红杏，让她坐在炕沿儿上，然后蹲下身去给她脱鞋。
王红杏不由自主地把脚往回缩：“拥军，你这是干啥呀？”
“别动，我给你洗脚。”沈拥军伸手又把王红杏的脚拿过来，帮她脱了鞋，然后放进了水盆里。
然后轻轻地往上撩着水，还时不时地揉捏着。
王红杏浑身紧绷，心里紧张的不行。
她原本还担心沈拥军会不会跟她生气，没想到他不仅没跟她生气，竟然还给她洗脚？
这可是自打他们结婚十几年以来，开天辟地头一遭啊。
该说不说，她这享受起来着实的有点忐忑，再加上有点儿怕痒，总是有意无意地想要躲。
沈拥军双手抓住她的脚，抬头看着她笑道：“杏儿，你放松点儿，别紧张。”
“拥军，你为啥突然要给我洗脚啊？”王红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沈拥军低下头，一边给她搓着脚一边道：“杏，我以前对你亏欠太多了，让你受委屈了，往后啊，我得好好的弥补你。”
王红杏听了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儿掉下来。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都能忍住不哭，只要有人说上两句窝心的话，就好像所有委屈就一下子全涌上来一样，怎么压都压不住。
更何况，还是这个给了她委屈的人的幡然醒悟，这就更加让王红杏忍不住了。
沈拥军听到王红杏吸鼻子的声音，抬头一看就看见了她满脸的眼泪，一下子就有些慌了。
他赶紧起身坐在王红杏的身边，伸手将她搂进了怀里。
温声劝道：“杏儿，咋还哭了？快别哭了，以前都是我不好，现在我身子也好了，肯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王红杏吸了吸鼻子问道：“你不怪我把你的问题告诉染染吗？”
“不会，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呢？”
沈拥军伸手替她擦着眼泪笑道：“今天老二和老三也说了，其实他们都看出来了，也就是我自己以为瞒的挺好。
而且老三也说了，这就是一种病，在城里的医院里还有专门治这个病的科室呢，说明有这个问题的多了，只要吃点儿药就能好，并没有那么可怕。
都怪我，白白的让你受了那么久的委屈，幸好你跟染染说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要让你继续受多久的委屈呢。”
沈拥军说完王红杏眼泪流的更凶了。
“我以为你会怪我呢，一整天都是提心吊胆的。”
“都是我的错，现在放心了吧？快别哭了。”
沈拥军给王红杏把脚擦干，自己也就着她的洗脚水把脚洗了，然后上炕将她压在了身下。
此时此刻他们心里非常庆幸，刚刚陈秀莲把金栓留在了他们屋睡了。
两个人完事儿之后，抱在一起说悄悄话。
“拥军，染染说了，让你喝够两个疗程的药，然后就能让我天天下不了炕。”
王红杏拿手戳着沈拥军的胸口，说话声越来越小。
别看他们夫妻这么多年了，说起这个她还是有些害羞。
“真的？那我必须得喝，喝到争取让你下不了炕。”沈拥军嘿嘿笑着拍了拍王红杏的屁股。
“讨厌！”王红杏拍了沈拥军一巴掌，将头埋在他的胸口，一脸幸福地睡了过去。
老大屋里慢慢没了声响，老二老三屋里却此起彼伏，较劲似地折腾了大半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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