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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萧素然行礼说道，“您遣一名侍卫去查问查问膳药司的掌事姑姑，或许能知道些您感兴趣的事情。”
“膳药司？”柔然王眉头一皱，“膳药司出了什么事？”
“您派人过去一问便知。”萧素然冷笑了一声。
“来人，去将膳药司掌事带上来。”柔然王吩咐道。
“是。”侍卫答道。
不多时，侍卫带着膳药司掌事姑姑进了大殿。
“王上饶命！”掌事姑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喊道。
柔然王转头看了看萧素然，他只是让侍卫去将她带上来，还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她便直接跪地求饶，想必是有什么事情。
至于这人究竟隐瞒了什么事，他一时片刻还真是没有猜到。
“自己招吧。”萧素然饶有兴味的看向掌事姑姑，冷笑了一声说道。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掌事姑姑连连叩首说道。
她倒也不是说谎，事实上她还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她所知道的无非是夕颜想要借出宫腰牌出宫一趟，她不知夕颜此去不再回来，不知夕颜究竟是什么身份，更不知夕颜要做什么事，甚至连夕颜与淑妃夏乔木之间的密切联系也不清楚。
她并不知道夕颜这个普普通通的医女，与王上正在忧虑之事有着多大的联系，又不愿把夕颜直接供出去，能回话的也就唯有一句什么也不知道了。
“什么也不知道？那你慌什么！”柔然王眉头紧皱，一拍桌案，“从实招来！”
“奴婢粗心大意，丢了出宫腰牌，因此慌张。”掌事姑姑答道，“奴婢不知道萧姑娘与王上要奴婢招来什么啊！”
“哦？”萧素然冷笑之意不减，“看来姑姑是记性不大好，那在下提醒提醒你如何？”
掌事姑姑心底渐渐发凉。
“那腰牌，是你丢的，还是被人借去的？”萧素然懒得和她兜太多圈子。
“这……”掌事姑姑一时有些犹豫要不要提起夕颜。
“这么犹豫，想必就是借的了。”萧素然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是谁借去的？”
“说！”柔然王对掌事姑姑的吞吞吐吐很是不耐烦，厉声喝到。
“是……是夕颜姑娘。”掌事姑姑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她在宫中多年，深知这宫里的规矩，单单是出宫腰牌外借一事虽然也是个罪名，不过远远不到惊动柔然王的地步。
夕颜昨日打晕她“借走”腰牌，今日就遭到柔然王与萧姑娘的亲自查问，足以说明不是夕颜拿着腰牌做了极其严重的事，便是夕颜本身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事已至此，无论真相如何，这件事都不是她这个小小的膳药司掌事能够扛下来的了。
“想起来了就好。”萧素然声音清冷，“我听说你平日里待她不错，可惜她为了自己的主子，完全没顾得上你啊。”
“她从你这儿骗走腰牌的时候不曾告诉过你，她这一走，便不会回来了吧。”萧素然紧接着说道。
“萧姑娘，夕颜姑娘是将奴婢打晕后带走的腰牌，并未与奴婢多说些什么。”掌事姑姑听到萧素然如此说，心知夕颜定然是个很重要的人，立刻将实情说了出来，免得牵连自己。
“打晕？”萧素然眯了眯眼睛，思虑了片刻后看向柔然王，“王上以为呢？”
“下去吧。”柔然王摆了摆手说道，“下不为例。”
“谢王上开恩！”掌事姑姑哆嗦着走了下去。
到了这个时候，柔然王没有心思亲自处罚简单的出宫腰牌丢失的事情，而夕颜打晕掌事姑姑带走腰牌，掌事姑姑也对夕颜的隐情一无所知，于她而言自然与普通的腰牌丢失无异，处置她也没有什么用处。
“那个叫夕颜的丫头，还真是聪明。”萧素然看着掌事姑姑的背影，冷笑了一声。
“夕颜是谁？”柔然王皱眉。
他当然知道夕颜是那个入宫不久的医女，只是此时看来夕颜必然还有另外的身份。
“夏逸风的人。”萧素然冷声说道，“夏乔木入狱后不久就有人给她传了信，她将信烧了也没有回信，我也抓不到她的把柄，便一直派人暗中监视着她。”
“昨日她又收到了传信，随后就进了掌事的房间，不多时后出来便直奔宫门而去了。”
“我以为从那个掌事口中能审出什么消息，不曾想那个丫头居然是直接出手把她打晕了。”萧素然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的确是个聪明的丫头。”柔然王点了点头，“可是，先前倒是不知道夏逸风身边还有精通医术的下属。”
“从前没有？”萧素然眉梢一挑。
“没有。”
“新带回来的又精通医术……”萧素然沉吟片刻，“看来，是神医谷中的人啊。”
“你的意思是，此人有可用之处？”柔然王眉头紧皱，“还有，你既然已经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昨日为何不拦下她？”
“素然有意放她走的。”萧素然冷笑了一声，“她昨日收到的信件大概率是夏逸风召她出宫，想必夏逸风是要有所行动了。”
“王上，将天牢的防守都埋伏起来吧，夏逸风自以为可以出其不意，我们便给他来一个瓮中捉鳖。”萧素然的目光渐渐锐利起来，杀机毕露。
“你对他，倒是真的不留情面。”柔然王眯起双眼说道。
“他对我可曾留过半分的情面？”萧素然冷声反问。
柔然王没有说话，暗自心惊。
他清楚自己对夏乔木不留情面的理由，江山天下还是红颜祸水，他自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江山天下，而面前这个女人却不一样。
求而不得，由爱生恨，许多年前盛怒之下以灭亡一个国家为代价平息怒火，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一提到夏逸风，她的恨就仿佛从未平息过一般，杀意流露。
“也罢。”柔然王沉默半晌后缓缓说道，“你有你的决断，寡人就不多言了。”
“王上！”就在此时，殿外有暗卫回禀，似是有重要的事情一般，声音很是急促。
“报上来。”此时任何消息都十分重要，柔然王没有任何的耽搁，直接令暗卫禀报上来。
“有消息了。”暗卫单膝跪地回禀道。
“讲！”柔然王与萧素然的面色先是一喜，随即想到如今的状况，又凝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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