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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庶谋天下 > 第414章 沉醉不知归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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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很久远很久远的世界了,那个时候的青丘山,还与外面的世界混作一团,那时青丘的宫殿也没有修起来,所有的狐狸们都只是住在那巨大的苦情树上,那树上的每一朵花儿里都住着一只狐狸,那时候的苦情树花是永远也不凋谢的。

    远在昆仑山的何谦流受西王母的命令,前来助一位上神渡劫,据说那位上神便是在青丘一带,于是她也就心安理得的在这里当了土地神,那个小破屋子也是她自己折腾出来的,原本是个庙的,只是后来被她给倒腾没了,于是便只剩下了这么一个躯壳还留在这里,她就着那个躯壳将那小庙改成了木阁。

    那日阳光正好,何谦流正在晒着太阳,有人匆匆忙忙间跑到了她这边来,那男子生得甚是好看,只是眉宇间隐约里透着一股子病气,他跑进了她的木阁里,见了躺在软塌上晒太阳的她,便手脚都不能动了,直到身后的人匆匆跑来,他才忙回神,朝何谦流道:“多得得罪,在下被人追着,不知姑娘可否容在下藏个身?”

    何谦浪恬不知耻的照着原本就备好了的剧本念,反正她只消对她第一个遇见的人说一身以身相许就成了,不是什么大事,她想着,也不过是凡人之间的演戏而已,她也没有当真,只笑道:“可以,不过你要以身相许。”

    这人愣了愣,朝顾月儿道:“不瞒姑娘,在下已经有未婚妻了……”

    “那有什么,男人三妻四妾的,岂不正常。”何谦流抱着手臂,瞧着这位上神笑得眉眼都眯了起来,整个人慵懒又随性。

    “姑娘,在下岂能害了姑娘!若姑娘不能通融,那在下告辞了。”他转身匆匆跑了。

    何谦流垂眸,把玩着手里的野菊花,躺在软塌上,曲指一弹,那人转了一圈,又跑了回来,他瞧见何谦流时微微一愣:“姑娘,怎么又是你?莫不是我走错了路了?”

    何谦流笑盈盈的道:“确实是你走错了路了,这山中的路难行得很,你可不要再走错了,若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那到时候便是天王神仙来了,也救不得你了。”

    这位公子,忙道了谢,转身匆匆走了,何谦流躺在软塌上,双手枕在脑后,瞧着他那一副极其谨慎的模样,何谦流眯着眼睛,在阳光下昏昏欲睡,没一会儿,那位公子又跑了过来,而何谦流已经睡着了,他也不敢打扰,只是站在门口,这里好歹有个人。心里也能踏实一些不是。

    其实何谦流一直都在注意着他,见他终于跑得累了,她这才缓缓的睁了眼,从软塌上缓步走来,朝他笑道:“你未婚妻身有顽疾是不是?”

    “确是如此。姑娘怎么知道素蛾她……“

    “原来唤作素蛾,名字不错,你不妨也为我取个名字?我觉得我这何谦流的名字实在太难听了。”她很不喜欢这个名字,也不知道无极上神是怎么想的,居然给她取了这么一个难听的名字来!每次她要报自己名字的时候,总觉得这是一个男人的名字,唯有那小字玉狸,听着还像个女人。

    “今兮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何谦流,有何不妥?”他瞧着何谦流,觉得她有些奇怪,如今这样的深秋,已是天寒地冻的了,另外,这山势高远,若非是要逃脱那些人,他也不至于来此了。

    “说的什么?我听不懂,算了算了,说正经的,我可是半仙,你若是娶我,我自有法子救你的未婚妻,反正过个两年的,我就离开,到时候你就对外宣称我已经暴毙而亡了不就可以继续与你的未婚妻再续良缘了嘛?”何谦流自以为自己做了一件不错的事情,她笑盈盈的跟在他的身旁,瞧着他面带犹豫的模样,笑道:“这又有什么难的?我一不与你洞房,二又不耗费你多少时辰,我还要耗费体力去给你救人了,我算过了我告诉你,若是我不救她,不出十日,你那未婚妻肯定就死了。不信咱们走着瞧。”

    他似有些犹豫:“你当真能救得素蛾?”

    “这是自然,骗你是小狗,咱们可以立契约,你与我大婚,我在两年之内将那素蛾治好。如何?”何谦流晃了晃自个的手,手有上一串紫玉在微微的晃动。

    “好,我便应你之约!两年之内你若是救不得她,又当如何?”他负手而立,瞧着何谦流,眸底透着几分戒备。

    “我是半仙。仙还能骗你不成?那不就成了邪魔歪道了吗?那我立誓好了,我若是骗你,就……灰飞……”他猛的捂了何谦流的嘴,后来才发现,后知后觉的有些失礼,于是便退了两步,朝她道:“得罪了,望姑娘海涵。”

    “没关系,我不介意,那咱们回家吧”何谦流死拽着这位公子的手欲下山,白丘化作白狐,跟在顾月儿的脚步走,两人用着腹部。

    “你当真要跟他走?你可是此处的土地神。”这个时候的白丘也还只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狐狸,他有着如火般的热情,又有着刀那如水般温吞的性子,所谓外表冷漠而内心如火,说的大约就是这只狐狸这样的了。

    何谦流笑道:“我可是来办事的,等我办完了事儿我就回昆仑去了,你赶紧回去吧!”

    狐狸白丘只得匆匆回了青丘国的地界内,何谦流跟着这人下了山发,发现他家还是比较鄙陋的,屋子里面的布置很简单,而且屋子也小,起码比这何谦流所住的木阁要小多了,屋子里面的东西倒是收拾得干净又齐整,她一进门便坐在书桌前,瞧着那篇刚刚翻开的越人歌,有些激动:“你方才说的那首是不是就是这一首越人歌啊,我瞧着第一句是一模一样的啊!”

    他倒了盏茶,放在何谦流的手旁,淡道:“便是此诗。”

    “心悦君兮,君不知?”何谦流瞧着这首诗,有些茫然,心悦君兮,君不知,她得去问问,怎么都觉得,这温温吞吞的性子。与那昆仑山上的上神根本不一样嘛。

    趁着夜色深深时她躲到了暗处,从包里取了面镜子来,在那镜子中念了咒,随即晃出了西王母那张好看的脸来:“我就是想问一问,这是哪位大神啊?怎么气质这么冷,嘶,我都快被他给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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