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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人牛高马大的，看着也像是个有身份的，她不敢得罪。
心中有怒，却也不敢对着那人发泄，只能将所有怨恨全都转移到秋萌身上。
“秋萌！现在质疑你的，可不是只有我一人！你最好还是快点承认，你并非这幅作品的主人，否则你欺骗这么多人，都可以进大狱了！”
秋萌嘴角轻翘：“原来说了这么多，你就是想要让我去坐牢啊。卫佳凝，不知道散布谣言又该怎么处理呢。你既对律法这般精通，想必也是清楚的，不若说出来，让我们也长长见识。”
卫佳凝眉头顿时一沉，口中说不出话来。
若论散步谣言，她在第一轮质疑秋萌那些话就能算了。
见她嗫嚅着，不肯明说，秋萌笑得更加明媚，将目光落向了和自己打过交道的周捕头。
“周捕头，您为朝廷做事，定然精通律法，不若您来说一下。”
周捕头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扫了卫佳凝一眼，这才开口道：
“散布谣言者，示影响大小来处理，从关押三日到死刑不等。”
卫佳凝被吓得心中一滞。
哪怕是最轻的关押三日，她都不想体会。
那牢狱里多恐怖，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儿。
还有，那周捕头说就说，干嘛要先用视线扫她一眼。
“原来如此。”秋萌了然地点点头。
随即，她目光坦然地看向众人。
“我并非如她所言，是一个去年都不识字的草包。若真如此，那我又怎么会被老师收为学生呢。”
说到这里，她还发出了一声轻笑。
这坦坦荡荡的模样，让台下不少人都选择相信她。
“其实要证明这幅字是否为我所写，那还不容易么，我直接再写一副便是了。”
说着，秋萌就让掌柜的帮忙准备好了笔墨。
她提起毛笔，挥毫而作。
空白的宣纸上，很快被墨印染出了一行飘逸绝伦的文字：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
这字当着众人的面写出，再无人质疑秋萌。
一个个皆竖起大拇指赞叹。
就连方才那个开口说话的魁梧汉子，此刻对秋萌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秋姑娘厉害，在下服了！方才得罪，还请姑娘海涵。”
秋萌衣袖轻轻一挥：“好说。”
话落，她笑盈盈地看向卫佳凝，看到那一双震惊无比的双眸，秋萌反倒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咦？”
台下突然有人指着秋萌所写的两幅字，发出惊讶之声来。
“你们看，这两幅字好像能组合到一起！”
众人的目光顿时被吸引，连忙朝着台上秋萌所写的两幅字看去。
“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有人下意识地念出了声。
“嘶！”有吸气声传来。
众人闻言看去，发现发出这声音的，竟然是林城知名的一位老先生，被林城人尊为大儒。
没想到，他今晚也来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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