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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住的原因，倒不是因为对方的问题太过突然。
而是因为，这件事莫飞羽真得好好想一下。
他有没有杀过人？
在穿越之前，肯定是没有。
而穿越之后，孤儿院事件，没杀人。
双子大厦事件，好像杀了个陈永标。
但那个时候的陈永标，已经是蛟龙圆盘创造出来的代替品了。
钢铁工厂更不用多说，只是在高铁站时，莫飞羽终结了许多活死人的性命。
这算不算杀人？
莫飞羽都不太清楚，但他不后悔，而且认为理所应当。
所以此时，他并没有否认，而是反问道：“你问这个干嘛？”
这时，小陈虽然有些尴尬，却依然保持着笑容。
“是这样的。”
“杨超大师净化心灵的能力，会依据目标做过的事产生不同的效果。”
“先问问有没有杀人，也好方便杨超大师控制自己的能力。”
说到这里，小陈回头，继续带路。
“看老板刚才的反应，肯定是坦荡之人，内心无尘。”
“想来，净化心灵的难度偏低，效果也好。”
“在收费方面，我们也会酌情降低的。”
莫飞羽闻言，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在小陈的带领下，来到了五楼的一个类似阶梯教室的房间。
此时，房间中早已坐着十几个人。
有男有女，衣着体面，但都年龄偏大。
甚至其中，有一个身穿唐装，满脸黑斑的老人。
看模样，最起码九十多岁了吧。
而在这些人的最前面，站着一个身穿白衣，一头长发的男人。
男人背后，则是一块巨大的透明玻璃。
玻璃后面，有一个小房间。
房间之中，则有一个男人端坐其中，表情肃穆。
此时，小陈回身，竖起食指放到嘴边，示意莫飞羽二人不要说话。
随后，才摆开手臂，让莫飞羽跟白九夭先坐下。
最后，小声的介绍道。
“现在杨超大师就在用自己的异常能力，帮助玻璃后面那人净化心灵。”
“这个时候，那个老板应该感觉全身放松，一股温暖从心而生，并且朝着四周扩散。”
“最后，一切罪孽皆成过往。从今往后，便可放下负担，正常生活。”
听到这里，莫飞羽双眼微眯。
净化心灵？
莫飞羽在异常管理局担任档案员这么久，就从来没听过还有这种异常能力！
而且如果这种能力是真的，它涉及到的可就是因果规则之类的了。
不管是等级还是效果，都绝对会引起异常管理局的重视。
而就在莫飞羽思考这些的时候，房间中的那个男人却好似有了些变化。
原本肃穆的表情，突然眉头紧锁。
紧接着，便是一阵痛苦。
豆大的汗珠，就好像突然出现一般，挂在了额头。
兀的一下，他站了起来，冲到了玻璃前，大喊道。
“停！我不要净化了，快他妈停下！”
而后，便是一下接一下的猛砸玻璃。
可惜，这玻璃明显是特殊材料所制，就他那砂锅大的拳头，根本就无济于事。
最终，他好似浑身疼痛一般，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整个身体，也开始胡乱扭动起来。
而就在众人见状不知所措之际，那人扭动着身体，摸到了窗户边。
“啪”的一声，破窗而出。
此刻，小陈终于站了起来，面对躁动不安的人群。
“各位老板，请冷静一下。”
“我早就说过，在净化心灵之前，请各位如实向我们汇报曾经犯下的罪，好让杨超大师控制能力强弱。”
“刚才那个老板估计是曾经杀过人，而且不止一个，却向我们隐瞒，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这样吧，你们继续，我去外面看看那个老板的情况，希望事情不大。”
说着，他便要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莫飞羽见状，也跟着起身：“我能不能去看看？”
小陈闻言，明显愣了一下，但也仅仅是一下，便微笑道：“当然可以，而且各位老板谁想去看的，都可以跟我来。”
说罢，便扬长而去。
莫飞羽跟白九夭对了个眼神，让她在此观察情况，自己则跟着小陈来到了时间宝库的大楼外。
并且很快，便找到了刚刚那个男人。
只不过，此时的男人已然成为了一具尸体。
更关键的是，男人旁边站着一个大白天穿棕色长袍带兜帽的人。
“收尸人？你们来的这么快啊。”
小陈见状，立马停下脚步，喊了一声，也算是提醒一下莫飞羽。
因为按照恶魔岛的规矩，一旦收尸人接手，常人便不可再接近尸体。
违者，死！
另外，当收尸人出现的时候，就说明那个人该死，谁也不得追究，更没人需要负责。
但莫飞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估计也不会理会。
很快，便冲到了尸体面前。
他需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以此来判断杨超的能力。
“老板，回来！”此时，小陈还在提醒：“收尸人已经接手了！”
然而，让小陈想不到的是，那个站在莫飞羽前面的收尸人，竟然看向莫飞羽，说道。
“你想知道什么？关于这具尸体。”
莫飞羽这也是第一次跟收尸人接触，听着对方明明很普通的声音，却没来由的感觉周围的温度骤降，就好像刚刚打完篮球，突然跑进空调屋一般。
“死因！以及他在死之前，究竟经历过什么。”
此时，收尸人从长袍中伸出有些干枯的右手，右手好似攥着什么东西，放到尸体的正上方。
随后，嘴里念念有词。
“痛苦，持续的痛苦……恐惧……解脱”
这种情况持续了十秒钟左右，收尸人才收回右手。
最终，看向莫飞羽：“具体死因很明显，从高空坠落，摔断了脖子。但在那之前，他的身体内部温度过高，内脏都快熟了。”
身体温度过高？内脏都快熟了？
意识到这一点，莫飞羽朝着收尸人微微点头。
而后，看向小陈：“好的，我们回去吧。”
小陈见状，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收尸人不仅没有责怪莫飞羽，还如此主动的告诉死因。
他不知道的是，刚才那个收尸人看着莫飞羽的背影，一把将尸体抗在肩上，嘴里呢喃着。
“黑色风衣，红色旋涡，立功了！”
总而言之，当莫飞羽和小陈重新跑回五楼的时候，场面依然有些杂乱。
各路老板，一个个面露愁色。
毕竟刚刚才看到一个人痛苦的从五楼跳下去，谁敢冒失？
此时，又是小陈站了出来。
“各位老板放心，刚刚那次只是个意外。”
“只要你们如实告知一切，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说到这里，他看向刚刚那个九十多岁的老者。
“心灵净化，继续！”
“接下来，应该是这位老板吧。”
然而，旁边立马就有两个人冲了过来，估计是老者的亲人。
“不行！我们等一会儿，让别人先上吧。”
这下，小陈虽然在尽力保持微笑，也有点笑不出来了。
不过就在此时，莫飞羽的话拯救了他。
“要不……让我先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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