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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谁？”
姜然脸色凝重，说道：
“找下面那位。”
史密斯立刻阻止道：
“不行，太危险了。”
姜然态度坚持，说道：
“危险也要试一试，‘绯红教会’这种狗东西，早晚跟他们再好好算这笔账。”
史密斯和姜然在下方的经历，让他胆战心惊。
至今后怕，他不敢放任姜然。
“约翰，冷静点，我知道你很生气。”
“别忘了，在那里，跟上一次不一样，你想找到乔纳森，再把他带出来，难度要比之前的还要大。”
“你不是不清楚，那个东西，几乎要失控。”
“那个存在，要比一位‘半神’的威胁还要大。”
姜然深吸一口气，说道：
“我当然清楚，所以说，是要去谈谈，不是去打架。”
史密斯不理解，郁闷道：
“那怎么可能谈，如今的它，还存在理智吗？就算是靠近，都会有生命危险。”
姜然坚持道：
“所以才要去，去晚了，或许乔纳森真的就没救了。”
史密斯脸色严肃，沉声道：
“那也太冒险了。”
姜然说道：
“哪有不冒险的事情，只不过，就要看值不值得，我认为值得，那就要去试试。”
史密斯沉默不语，深深看了眼姜然，片刻后，说道：
“那好，我陪你一起。”
姜然感谢道：
“麻烦了。”
‘信使’站出来，询问道：
“需要我们协助吗？”
姜然摇头道：
“不用了，人再多也没用，我们去就够了。”
姜然继续双OK：
“找到第四实验室的入口，等我们回来。”
交代完，姜然和史密斯，再次踏上楼梯。
史密斯提醒道：
“约翰，到时候不要冲动，根据具体情况，我们再进行处理。”
姜然点头道：
“清楚，确保乔纳森的安全最重要，我不会冲动。”
史密斯稍稍松口气，他真害怕姜然冲动，做出他难以预料，难以掌控的事情。
两人刚进入地下，还未来到门前。
他们就感受到，来自‘大肉球’躁动的气息，强烈席卷而来，冲击姜然的意识，就连史密斯也感到压力。
此刻，他一点也不认为继续下去，是一个好的选择。
史密斯询问道：
“怎么样？”
姜然咬着牙，说道：
“我没事，继续吧。”
暗红空间，枯瘦老者，刚安抚好‘大肉球’，暴动减弱。
可没坚持多久，‘大肉球’再次出现失控迹象。
同时，他也感受到，姜然和史密斯，又一次出现。
枯瘦老者怒火中烧，却又无奈，他不能放任‘大肉球’不管，一旦失控，前期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只要‘大肉球’安稳发育，谁都没有办法处理。
有他这位‘半神’存在，就是最大的安全保障。
而且，只要‘大肉球’持续发育，早晚有一天，‘神降’之后，还是‘绯红教会’得利。
因此，‘大肉球’不出问题，0号实验室，无论发生怎样的问题，与之相比，那也都是小问题。
“你这个卑贱的臭虫，我要撕碎你，让你成为我的一部分，承受无尽的痛苦。”
‘大肉球’发出声音，因此引发空间扭曲。
整座空间，都沉浸进在阴暗的恐惧之中。
姜然承受巨大痛苦，不耐大吼道：
“闭嘴，垃圾。”
他突然开口，将史密斯和枯瘦老者，都吓了一跳。
‘大肉球’也停住。
史密斯暗惊，不愧是姜然，也只有他，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下一秒，姜然意识沉浸在‘精神领域’。
暗红空间内，恢复平静。
‘大肉球’散发异常能量，得以衰减。
史密斯目光警惕，盯着枯瘦老者，两人对视，谁都没有妄动。
‘精神领域’。
姜然创造出一间客厅，只不过，有一面墙，是空的，面对无尽的虚无。
他坐在沙发上，踹了几口粗气，倍感压力。
‘大肉球’悬浮空中，无数出手，无序扭动，有一股意识，锁定姜然。
姜然坦然自若，率先开口，训斥道：
“狗叫完了吗？要不要再叫两声。”
‘大肉球’愤怒，大吼道：
“对‘神’不敬，我宣布你，死亡。”
姜然不屑一顾，呵斥道：
“够了，我没心情跟你过家家，你还真以为你是‘神’了吗？”
“自娱自乐，很有意思是吗？”
“不成器的废物。”
强势的态度，将‘大肉球’都吓了一跳。
回过神，大肉球愤怒的挥舞一跳触手，重重砸向姜然。
姜然举起‘生命真言’，随意挡下。
姜然朗声道：
“给我安静，没人会包容你的任性，不高兴，也给我忍着。”
‘大肉球’抓狂，怒吼道：
“卑鄙下贱的人类，你有什么资格训斥我，我要撕碎你。”
姜然置若罔闻，说道：
“现在起，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要给我老实听好，记住了。”
“之前，我说过，你有3中选择。”
“从现在开始，你只有2种选择。”
‘大肉球’闻言，停止对姜然的攻击，他很不解，姜然为什么敢这么跟他说话。
姜然继续说道：
“你的存在，必然会对这个世界，引发灾难。既然你被发现，必然要被处理。”
“不要觉得你很强大，在这个世界，就算还不存在‘神降’，但能够处理你的人类，是存在的，而且，对你的处理，很快就会出来。”
“考虑一下，作为人类，是不允许‘阴影之主’降临。”
“而你，作为‘神降’最重要的部分，最稳妥的办法，是处理掉，彻底断绝‘神降’的可能。”
“好了，别发呆了，你听得懂。”
“我说了，是2种选择。”
“你要么被清理，要么反抗，你没有摆烂的机会。”
‘大肉球’嗤笑道：
“卑微的人类，你们这些虫子，有什么资格处理我，我是神，最伟大的神。”
姜然无情嘲讽道：
“你什么都不是，只有你的躯体，才有用处。而‘你’，只是一个无知又可笑的小丑。”
“知道什么是小丑吗？”
‘大肉球’就连被羞辱，让他暴怒，牵连道史密斯和枯瘦老者，都不好过。
姜然高的态度，让‘大肉球’破防。
一个随时都能碾碎的人类，哪里来的勇气，居然要决定他的生死。
可是，姜然就做了。
姜然大声震慑道：
“安静。”
“没人会在意你此刻的心情，时间不多了，你只有2个选择。”
“我的建议，你最好学会冷静，积攒力量，准备好战斗，你应该想想，是屈辱的死亡，还是英勇的战斗，哪怕结局难以改变。”
姜然说完，‘大肉球’陷入沉默。
姜然也不清楚，‘大肉球’会在思考什么。
他也在等，坐在沙发上，手指摩挲着怀表，听着指针转动，时间流逝。
许久之后，‘大肉球’疑惑问道：
“你来找我，就只是为了这些？”
姜然摇了摇头，说道：
“当然不只是通知，还有考察，你是否有培养的价值，成功几率的大小，都是需要考虑。”
“如果你选择放弃，这些当然也不需要。”
‘大肉球’不屑道：
“就凭借你们这些弱小的人类？”
姜然轻笑道：
“人类是弱小，可你，也是有人类创造，处理掉你，还是继续培养你，都需要人类来做。”
“这件事，关系到人类族群的未来命运，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是所有人类，都是‘绯红教会’那群疯子。”
“记住，你还有选择。”
“如果换成‘晨曦教会’，或者‘约顿联邦’高层，你只有被清理的结果。”
‘大肉球’大吼道：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这个卑贱的人类，少在这里蛊惑我。”
姜然眼睛微眯，冷冷一笑，说道：
“蛊惑你，你觉的真的有必要吗？”
姜然甩着手中的怀表，狐假虎威，他可是有一套。
‘大肉球’就算是本能警惕，也意识到，姜然拿着的那枚怀表，有着特殊意义。
又是长久的沉默。
姜然不耐的站起身，说道：
“如果想不好，那就慢慢想，等他们来到这里，大致需要一天时间，你有时间思考。”
姜然露出一副要走的意图。
“等等，你之前说的考察是什么意思？”
姜然面无表情，非常克制。
“当然是尽可能的了解你的数据，我们要知道，培养你是否有价值，是否能够成功。”
“还有，我也要确认一件事。”
‘大肉球’进入姜然的思路，询问道：
“你要确认什么？”
姜然拿出一支瓶子，说道：
“这个，我来到这里，就感受到这种来自‘红月’的污染，如前在世界上，就只有‘星金原矿’携带的‘暗红粉末’，是纯粹的‘红月’的能量。”
“那些罐体和尖塔，使用的材料，也有‘原矿废料’。”
“或者说，你的成长，你需要这个，而在这个世界上，能提给最纯粹的‘暗红粉末’，只有我。”
“听明白了吗？”
‘大肉球’说道：
“不明白。”
姜然无奈叹气，解释道：
“让那个老家伙安静，我需要带走今个不同阶段的胚胎，进行研究，彻底了解你的成长。”
“如果还存在以后，这对你和我们，都很重要。”
“对了，这不是和你商量，是通知，你可以不同意，但要考虑清楚再回答。”
“你喊着要杀死我，但是你清楚，你杀不了我。当然，我也杀不死你。”
“要聊的聊完了，我要开始了。”
说着，姜然就退出‘精神领域’。
姜然睁开眼，看了眼史密斯，眼神示意对方，一切良好。
暗红空间内，一切很是安宁。
‘绯红教会’的那位半神，也感到神奇。
明明之前就要失控，突然间就好了。
姜然从上方飞下来，史密斯跟随。
枯瘦老者万分警惕，欲要上前阻止，刚要行动，就立刻停了下来。
姜然落在地面上，遭受严重炮击，许多罐体与尖塔，毁坏严重。
史密斯担心低声道：
“真的没问题吗？”
姜然默不作声，轻轻点头。
停下来，看着一个从罐体中流出的胚胎，相对完好，还存在活性。
姜然操控着，将其冰封，飞到空中。
然后，姜然继续挑选。
各种不同阶段的胚胎，姜然努力认真挑选。
挑着挑着，姜然停在一处罐体前，极力保持克制，距离成功，就差一步了。
打开罐体，姜然就看到，被人工胎盘包裹的乔纳森。
在心中，姜然把‘真理会’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怎么会那么蠢，连‘绯红教会’都能把他们耍了。
姜然真的看不起他们。
同时，更多的是愤怒，如果不是‘真理会’，也不会发生这么问题。
将乔纳森冰封，拉出来。
姜然并未着急，而是又挑选了一个。
做戏做全套，如果让‘大肉球’觉察，想要把乔纳森带出去，风险就大了。
“走吧。”
姜然控制5个被冰封的胚胎准备离开。
脑海中，‘大肉球’传递来声音。
“人类，记住，不要试图欺骗我，否则代价你支付不起。”
姜然冷酷说道：
“好好考虑我说的话，你的机会，并不多。”
说完，姜然就带着东西离开。
史密斯断后。
姜然极力稳住情绪，离开大门，带着冰封胚胎，成功离开下层。
一定距离后，姜然加快速度。
开启一扇门，直接离开。
高庭城，亚贝罗实验室。
姜然一出现，就引发实验室骚动。
西格蒙德教授，立刻就意识到，通知所有人，保持冷静，回到各自位置。
等他来到异常区，就看到姜然，还有被冰封的乔纳森，以及空气中，难以描述的复杂气体，还有恐惧。
西格蒙德教授认识乔纳森，见到被冰封，她也感到震惊。
“约翰，乔纳森先生是怎么了？”
姜然说道：
“情况很复杂，老师，我需要一间安全的房间，远离工作区，要一台营养舱，还有检测设备。”
西格蒙德教授点头道：
“好的，我这就安排。”
姜然带着乔纳森，独自离开，彻底远离0号实验室。
不多久，姜然需要的东西，都安排好。
姜然将乔纳森安放在营养舱内。
连接上检测设备，践行处理。
姜然摸着下巴，满脸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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