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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
“这件事不太适合在电话里说。”林医生意有所指，大概是知晓楚云城还一直监视着她的通信消息吧，“所以今天特地麻烦你跑了一趟。”
林医生堪堪坐下，电脑屏幕里，是病历系统是他的工作。
“还有什么疑问么?如果没有疑问的话，可以先回去看看这文件，又任何问题都可以再跟我联系。”
像极了老师拿着一叠参考答案给她。
可是……
锦一一直站在原地，抿唇，直到唇瓣被咬得嫣红，最后才抬头来。
“还有一件事……”
林医生抬眸。
“那你呢。”
眼前系统屏幕转动，她可以无比清晰的看到所有需要攻略的对象的信息，包括好感度，包括他们的设定以及重要的攻略信息，像极了游戏里的信息存档。
上面清楚的表示了，哪些是好感度已经到达100%，成功的拿下的，哪些是尚未完成任务。
剩下的四张信息卡之中。
林遇也是其中一员。
林医生闻言突然顿住，他抬头看她，看得那样仔细，似乎要用眼神将她彻底描摹，可是如此专心致志的看着她的眼神，又那样的虚无缥缈。
似乎在看她，又似乎想要透过她看到谁人。
“到了那个时候……”他喃喃开口，声音稍显低落，不，与其说是低落，倒不如说是几分不知所措的犹豫，“我自然是会完成你所想要的结果。”
这应该是一个承诺吧。
锦一收下了这个承诺。
但是这一刻的她，没有明白，为什么林医生说的并不是“帮她完成任务”，而是“帮她完成所想要的结果”。
完成任务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她一直以为这两者之间是可以互相划等号的。
她与他们周旋，只是为了最后成为自己，只是为了证明书中的自己，也是真实的，独立的，不需要依靠任何人的。
难道，最后这会不再是她想要的结果么。
……
等到女子离开，稍稍热闹过一会的办公室再度陷入长久的冷寂之中，就连空气也好似因为她的离开而冷了下来。
林遇本想再敲下一行病程安排，可是手指尖触及在键盘上，又停了下来，只剩下屏幕上光标忽明忽暗的闪烁。
如同他的眼眸。
他等了好一会，最后拉开了手侧的抽屉，拿出那张相册。
照片上的人，是他，又不是他。
而他身边的人，被撕去了面容。是她，又好像不是她。
林遇忍不住，指尖轻柔的抚摩在照片缺失的面容上，动作轻柔，如同抚摸最是亲昵的爱人的唇瓣。
一遍一遍，一次一次。
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却又无力去改变这一切的发生。即便什么都还没有改变，所有的气息都安静稳定得一如既往，他却知晓有一天终究会有巨浪打来掀翻这平静。
她会选择什么呢?
他在猜。
可是又好像已经猜到了答案。只要看着她的眼神，就知道一遍一遍，一次一次，她都会选择同样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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