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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叮嘱过她，对杨志不必全盘托出。
陈嬷嬷的主子是贤妃，对二皇子的话当然是言听计从的。
她听过忠勇侯的大名，还以为今天需得纠缠一段时间。
没想到竟是如此简单。
杨志先去了火场。
陈嬷嬷那里隐瞒惊鸿公子的事，杨志就要给她翻出来。
这样，是为了给自己留一张底牌。
你说，一个公主杨面首这样的大事，皇上再宠爱五公主，恐怕也翻不过去。
二皇子还想要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就必须隐瞒这件事。
杨志早就发现了这个秘密，但想要要挟二皇子，最重要的还是证据。
同样，他想要查出事情的真相，那就一定要二皇子配合。
五公主的尸身，那一把匕首，还有很多重要的线索，杨志是一无所知的。
这样下去，能查的出来才怪。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二皇子开口。
火场这里，不出杨志所料，有人在看着。
肯定是二皇子的人。
反正就是不让进的意思。
杨志当然知道进去了也查不到什么，他可是把所有痕迹清理的干干净净了。
想必二皇子已经知道了有惊鸿公子这么一个人，青竹院那边应该也是查过的。
估计也查不到什么，反正惊鸿公子已经“死”了。
杨志知道的倒是比二皇子多这么一点，这几天他也想过了。
五公主被杀，多半是有人寻仇。
简而言之，五公主得罪人了。
至于得罪的是谁，杨志也想不清楚。
五公主这样的身份，除了她认识之人，还有谁能让她屏退所有人单独后门赴约？
所以，杀害五公主的，一定是五公主认识的人。
但杨志跟踪五公主这么久，还真没看到她同湖州的人有交集。
也就是说，凶手多半不是湖州的某些人。
五公主是第一次来湖州，能遇到的熟人有限。
杨志猜测，可能凶手也是从外地来的。
而且，五公主从小在皇宫长大，没离开过京城。
她的熟人，只能在京城这个范围。
这算是第一个可能。
很小，误差率也大。
但杨志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他吩咐陈东，着手查起了从京城来湖州的人。
这件事还需要一些功夫和时间。
杨志着重把目光汇聚在了青竹院里。
还有一种可能，五公主单独赴约，按照杨志所了解的五公主的性子，实际上是不太可能的。
除非有人威胁她。
能威胁五公主的，恐怕也只有养面首这一件事。
也就是说，有人发现了五公主养面首，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借此接近了五公主。
这一个可能成立的话，凶手就锁定在那日出去青竹院的人身上。
说不准就是哪个客人撞见了五公主，认出了她。
这一件事，杨志交给了魏途。
此事不能惊动二皇子，否则杨志解释不了他怎么知道青竹的事。
所以，只能暗地里查探。
接下来的两天，杨志就待在别院里，除了等消息他还真不知道能干什么。
二皇子那边也没来找他的麻烦。
率先有消息的，是魏途这边。
五公主化名杨公子，从进青竹院到离开青竹院的时间，没有同人搭话过。
且，五公主一进青竹院，就去了雅室。
同五公主一个时间段离开的，足足有二十几人。
这二十人中，二楼的贵客，有八人。
八人当中，与五公主从未有过交集的富商权贵，排除了四人。
剩下四人都是京城来的。
魏途查到这里已经有限了，至于那四个人，多半使用的不是真正姓名。
也就是说，线索到了这里就断了。
与此同时，陈东排查人口也有了消息。
从京城来的人，整个湖州没有一百，都有五十。
能同五公主有交集的，也是寥寥。
杨志沉思了一会儿，将“羊帅”此人的资料找来。
陈东有些懵，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
“羊帅”这个名字他熟悉得很。
不就是杨志戴了人皮面具以后进湖州的化名吗？
虽然疑惑，但陈东还是把“羊帅”这个人的资料找来了。
杨志拿到以后，马不停蹄赶往了湖州刺史府。
二皇子下榻在此，听到杨志来的消息，本不想见的。
但杨志只说了一句，他有线索！
二皇子权衡良久，这才见了杨志。
当然，还是很防备。
但杨志就洒脱多了，一个人空着手就进来了。
而且，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关于“羊帅”这个人的资料放到了二皇子眼前。
二皇子不知杨志打的什么算盘，杨志耸了耸肩，示意二皇子打开。
二皇子这才低头看了起来。
看到这个“羊帅”出入过青竹院，二皇子的脸色就是一变。
杨志则是坐在凳子上，不紧不慢喝茶。
“二殿下，我们做个交易吧。”
二皇子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你这是何意？”
杨志笑了笑，“二皇子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苏杭出美女，湖州多美男。”
这句话一出，二皇子就知道，杨志这是查到什么了。
看着杨志云淡风轻的神色，二皇子咬咬牙。
“你说的这些，本殿下都不太明白。”
杨志放下了茶杯，“我听说，不就之前，这湖州出了一首上等好诗。”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二皇子可知道，这‘羊帅’就是吟出这诗句的人。”
杨靖深吸了一口气，“这同我有何关系？”
杨志起身，在院子里转了一圈。
“我呢，平时就爱吟诗作对，你猜怎么着，前些日子到了湖州，我实在好奇谁人能作出这千古绝句。”
“这不查不知道，羊帅千古绝句赢美人一笑，青竹院的惊鸿公子被这位羊帅收入囊中。”
“我今日想上门拜访这羊帅，却得知此人已经消失良久了。”
“一同消失的，还有那位惊鸿公子。”
“据我所知，五公主府邸之内，火场之下，不全是废墟。”
“当日，同羊帅竞争惊鸿公子的，还有一位杨公子。”
“杨公子的诗风，倒也有些熟悉。”
“且听当时在场的人说，杨公子实为女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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